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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角湾海岸,达·芬奇带着半身融化的言峰神父回到了岸上,她虽把千子村正送到了巴德尔面前,顺带救下被严重克制的后者,对整个战局影响仍有效。
看着远处毁坏严重的城区被荒野地形侵蚀覆盖,达·芬奇对千子村正开启宝具也不乐观,人类认知能力需要介质,沾沾自喜地用“光”作为尺度丈量万物,以至于有人问出“那我们如何超越光”,陷入了“阿克琉斯与乌龟”的悖论。
同样人类依托故事,依托神话,依托英灵共同构筑起的阿赖耶识,也是存在底层悖论的。
邪不胜正,不论这条人类心中的共识如何得出,故事、神话等等大多建立在它之上。那么当有人就是绝对的正义,就是帮助人类丈量万物的光,人类又该如何应对?临场编造一个邪魔们集合起来,不畏牺牲击倒正义神明的荒谬新神话?
达·芬奇当然可以编造,可这种故意为之的行为,篡改不了人类集体潜意识,编造时连自己都觉得荒谬可笑。
“祂是光,祂是绝对的正义……”达·芬奇反复解析后,也只能重复着这些空洞的陈述句,无需质疑,这些就是对的。只要她还分得清善恶就只会反复得出这种框架型结论,没有原因,它就是对的。
人的认知建立在其上。
“要是这世上有文明鼓吹黑暗无敌论,或许我跟巴德尔到那个地方交战,就能最大程度削弱巴德尔了。”言峰神父则已经找到了一种可行解法,只是能不能成功有待商榷。
“不可能的,人类对光有着天然的向往。衍生的太阳、火焰、天空也都往往作为上位神祗象征。”达·芬奇或许反复解析巴德尔,对整体灵基负担过重,语气上也出现了疲惫。
“作为星之开拓者的你,也会用‘不可能’吗?你了解世上每一个文明吗?如果连你都说不可能……”言峰神父嘲讽之余,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,他连忙挥手在达·芬奇面前晃了晃。
“你是不是被巴德尔魅惑了?”言峰神父也不得不承认头盔下的光明神巴德尔有着天赐的俊美容颜,多看几眼或许他都不能幸免。与他猜想一样,反复对巴德尔使用解析的达·芬奇不可免俗地受到了魅惑。
达·芬奇少有地惊讶一声,双手用了揉搓自己脸颊,表示自己对俊美青年仅有欣赏艺术品一般的喜爱情愫,只会把别人的英俊容颜当做物品。她还想解释,又意识到自己没必要解释,显得颇为失态。